小時候,我們不懂對錯,只知快樂不快樂,愛恨也分明。人活得越久,便植入越多價值觀,漸漸地學會分辦事物,好與壞,真與假。
也許我們都曾經為此雀躍,自己當上判官,決定盡在股掌之中,莫名快感由此而生。
隨年月增長,人對自己的信心更復加強。從前判斷力的提升多來自傾聽、新衝擊、思考,但是後來往往止於慣性和經驗,造成固執、不思進取、判斷力倒退。
所謂「成年人」最終流於荒謬,可笑,無聊,「青年人」又一代接一代地長大成人,是不是都無可避免地,經歷著這樣的轉變?
更悲哀的是,「青年人」的提升一直來自「成年人」,「成年人」是他的榜樣,是他尊敬的對象,荒誕卻在這時一一湧現,偉人成了無賴,所有東西都是空話。最難堪的是,「青年人」再無從理解過去自「成年人」所承繼的,也無從找出一絲敬重,只剩下無奈。
但願有日「青年人」老去時,別要重複上演又一幕荒誕悲劇。
25.6.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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